曾经辉煌现在落寂破败了的养育了家乡几代人的水井台 手机拍摄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每当晨曦初露,寂静了一晚上的家乡水井台,又像往常一样逐渐熙熙攘攘的热闹起来了,赶早的人们又开始了他们那每天例行也是必须的工作,那就是挑水,挑够一家人一天的用水。 那时候我们乡村的水井台,坐落在我们演武古镇十字街西边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路南边,基本上在当时是我们乡村的中心地带,路北就是我们古镇有名的一座大四合院,东楼院。稍南边是南楼院,紧靠东楼院一路之隔的是我们村庄王姓家族的一处小巧别致的楼院。
那个井台当时是我们村庄唯一的一个供人畜吃水的井台(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人口的增加,又在后街田文友,王兆根家前面的空地上打了一眼井,在南演武的西口路西,也就是马文瑞家的东边也打了一眼井,在当时大队副业院里也打了一眼井,以及后来在古镇的北边,也就是现在古镇主要街道北头往汾阳平遥公路的转角处也打了一眼深井,并且还修建了水塔,这是后话)。
网络图片 旧时我们当地农村打井画面
当然了,当时我们乡村的其他水井也不少,但别的水井的水不是苦涩,就是咸水,根本就不能饮用。当时,我们那个水井的水,在周围四邻八村还是最好的,记得那时候县城里来的人还夸赞它。那个水非常绵甜,泡茶也是非常可口,尤其是熬下的小米稀饭,更是香,甜,绵柔,黄澄澄的,非常可口。就是当时县城自来水熬下的稀饭,也没有我们那个水井上的水熬出来好喝,难怪那时候,县城来的人也经常夸赞那个水井的水好喝。 那个时候,全村庄的人都是在那个井台挑水。那个井台分两个井台,东边的一个井台,有两个井口,面积也就是个五六平方吧,但是,却是用一块红沙石头打造的,整块五六平方米的红沙石头,厚有四寸左右,中间凿开了两个对称的井口,分别用铁圈水泥制作,好似一个女性的乳房一样。
西边的一个井台有三个井口,也是一整块的大红沙石头打造,差不多有八九平方米之多吧!三个井口分三角形对等打造,以方便人们挑水,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又在两个井台的南边修建了一个专门为水车车水的高高台子,上面安装了一个手绞水车。人们上去一摇,清凌凌的甘甜井水就顺着那个深深的铁水管,被车了上来,再顺着水槽,流到了高台下面的水车里。也算是一个半机械化的车水装置了。
说到了家乡那难忘的井台,不由得想起了我们小时候的一件糗事。小时候我们经常听评书,所以非常羡慕那些有武艺高强的人,因此,经常练武术,练气功。听说我们古镇以前有一位武功非常厉害的人,会铁砂掌,能够隔空打人,就是不挨你的身体,就能够将人打到。那时候,我们孩子们也想学习这个盖世神功,但是,这个人间绝技除了每天要练习双手击打铁砂以外,每天还要在公鸡第一次打鸣以前,在水井口上双手轮番向水井里水面上击打一百遍,直到能够将水井里的水,击打的带出水井口来,那个绝世神功就练习成功了。为了练成绝世神功,我们那时候也曾经早早地起来过,就在我们那个水井台上练习了一段时间,最后,当然是无功而返了。你说那时候的孩子们是多么的单纯和愚昧呀!
家乡的井台,还是那时候乡村的新闻集散地。那时候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们乡村还没有通上电,通讯设备也是基本上没有,因此,一些新闻,以及乡村新鲜事只能是口口相传,而家乡的井台又是全村大多数人每天第一个交流聚会的场所。农村有句俗话;家有三件事,先捡紧得来。那时候,每一家每天首要也是必须的工作就是要将水缸挑满。也就是那时候我们那里的人经常说的;“做什不做什,先把水担下。”东西南北中,全村不论住在那里的人,基本上每天早上的例行工作就是首先将一家子每天的用水准备好。因此,小小的井台,就成了我们乡村那时候的新闻,新鲜事物的发布台了。
又因为每天到井台上担水的各色人等,有男,有女(但大多数是男人),有老,也有少。有见多识广的乡村干部,也有大字不识的老农民,还有大多数是走起路来通通通的青皮后生,但也有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各自所处的地位,关心的事情也不一样,因此,井台上谈论的事情也不一样。
“你们知道吗?咱们中国也爆炸了原子弹啦!”这是一些见多识广订有报纸的人发布的。“唉!我们门前的xxx夜里黑间(夜里黑间,当地土话,指昨天晚上)走了(走了,当地土话,指人去世了),唉!真恓惶!留下老婆孩子咋活呀!”这是邻里之间传达的一些乡村轶事。“嘿!夜里黑间,新婚不久的xxx两口子又干起仗来了,不仅争吵厉害,而且还动了手,不是我当时劝解拉开,还不知道要打成什么样子哩!”这是年轻人针对一些由父母包办代替婚姻而不满意的一些话题。“嗨!听说今天晚上咱们村演‘董存瑞’电影,早点霸地方去!”这是一些黄毛小子们的关注点。虽然各色人等话题杂七八五,鸡毛蒜皮,不值一提,但大多数是人们当时所关注的一些乡村杂事。人们利用这个每天担水相遇的几分钟,充分倾诉一些自己的喜乐爱好,以及自己所关注,所知道的一些乡村新鲜事。
而家乡井台,又是一个人们发布通知,也或者是人们久别重逢的地方。“哎!今天我家修猪圈,上午过来打帮一下。”“好滴!没问题!”这是乡邻之间通知帮忙的。“哈!今天我过生日,稍午(稍午,当地土话,指中午)过来,喝上几盅。”这是朋友之间邀请赴宴的。
“喂!昨天下午收工的时候,队长吩咐我,要我告诉你,今天吃了早饭,你和我到xx地里去撒粪。”“知道了!”这是生产队的劳动通知。
“侯八(侯八,一个人的名字,那时候农村还没有搞计划生育,因此,一家生五六个,七八个,最多也有生十一二个的),今天是xx村会(会,农村庙会)的日子,咱们上午下了工,去赶会去吧!”“行!下了工,你等我,咱们一块去。”
“哎呀!你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昨天下午才回来。”这是老朋友许久未见面的寒暄。
而家乡的井台,又是一个令人心酸,无奈的地方。记得那时候每天早上起来担水,也会遇到一些个六七十岁的孤寡老人在井台打水。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腰,步履蹒跚,一手柱一根木头拐棍,一手丢(丢,当地土话指,提)一个饭栝(饭栝,当地土话,也叫送饭栝,那时候我们当地家家户户都有的一个装食品,饭食,水等的一种容器,陶瓷制作,易打碎),颠颠巍巍,踉踉跄跄在井台打水,人们见了,大多是唏嘘感叹一番,跟前的人,也赶忙放下自己的水桶,急忙帮助老太太将饭栝装满水,遇到好心的人,还会再送一程。
那时候,每天早上的担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过暴风骤雨的时间,基本上天天如此,成为了我们乡村那时候每天早上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那时候每天的担水,有喜乐,也有心酸,无奈。春夏秋天还可以,特别是到了夏天五黄六月天气非常炎热的时候,有时候早上没有担下水,赶得到了中午担水的时候,当那个清凌凌,凉飕飕的井水刚刚拔(拔,当地土话,也是打,提起来的意思)起来的时候,水桶里的水面上,是否还有一股股的冷气,冉冉上升,你看吧,头顶上是骄阳似火的太阳,面前是凉飕飕,清凌凌的井水,忍不住弯下腰来,将头伸进水桶里,大口喝起来,随着凉飕飕,又甘,又甜的井水顺口而下,那个喜悦,那个暇意,那真可比五黄六月吃上冰激凌还要瑕意。凉爽透顶。
但是,到了冬天,特别是十冬腊月,滴水成冰的时候,那时候担水的人们就遭罪了,那时候的冬天,要比现在冷得多,那可真正是滴水成冰,每天早上,通往井台的几条道路,大多是担水的人来人往,人们担着水桶,免不了来回晃荡,一晃荡,水桶里面的水,就会洒出来,于是,在那个滴水成冰的时候,洒出来的水又覆盖在前面洒出来已经结成冰的路面上,时间一长,路面上就结成了厚厚的冰坨子啦了,你说,担一担差不多百十来斤的水,走在那个光溜溜的冰路上,而且,那个冰面,还不是平的,而是锥形的,因此,走起来不免小心翼翼,但就那样小心,仍然是稍有不慎,就会人仰桶翻,摔一个大巴叉。因此,那时候的冬天的吃水困难,无奈,是可想而知的了。
而那时候因为技术不精将水桶掉到井里的事情,也是经常见到的,那时候人们拔水,有的人用绳子,但好些人嫌绳子麻烦而用扁担直接拔水。那时候的担水扁担,大多数扁担钩子上有一个保险钩,拔水的时候将水桶用保险钩扣住,水桶就掉不进井里了。一般人都是那样操作的。但有些人亮俏煞(俏煞方言指亮好看的技术)或者是嫌麻烦,拔水的时候,不用保险钩,直接将水桶钩在扁担钩子上在井里拔水,因此,有时候因为操作不好,往往就将水桶掉到井里了。那样,就得想办法将水桶捞上来。捞水桶的时候一般都是用一根长绳子,在绳子的另一头拴上几个卖肉的铁钩子,将铁钩子摔到井里来回打捞。但有时候水桶如果倒扣在了水井的边上或者是别的原因,那就用绳子也一时三刻打捞不上来。那就还得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将铁钩子绑在竹竿的另一头,才能够将水桶打捞上来。
家乡的水井,平常而又神奇,那时候,全村庄几千口人,每天人畜吃水,是多么大的一个量呀!特别是到了一些节日,或者赶会,以及用水量大的时候,每每到了晚上,水井里的水基本上就没有了,也就是当时我们那里针对水井这个状况说的,刮底了。但神奇的是,经过一晚上的修生养息,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那个清凌凌,又甘,又甜的水,就又满满的了。如果起早去担水的话,往往不用绳子,弯下腰用水桶就可以提起来。
家乡的井台,虽然简陋,毫不起眼,但也是家乡人们喜乐,欢笑,但也有一些心酸,无奈的地方。那时候的人们在每天担水的过程中,互相传递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悲欢情仇,家庭琐事,乡村新闻。
家乡的水井,也是家乡人们的母亲井,它用那清凌凌,甘甜乳液般的琼浆,养育了我们古镇村庄人们一代又一代地成长。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有了深井,有了水塔,现在又吃上了自来水公司的自来水。原来那个家乡水井也已经废弃不用了,但她好像是一个人的人生已经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了。她在我心中的那些杂七杂八,点点滴滴,甚至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回忆,仍然清晰的留在我的脑海里,时不时的像电影一样,一幕幕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怀念你!家乡那养育了几代人的水井!难忘你!家乡那神奇的水井台!
古镇老街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每当晨曦初露,寂静了一晚上的家乡水井台,又像往常一样逐渐熙熙攘攘的热闹起来了,赶早的人们又开始了他们那每天例行也是必须的工作,那就是挑水,挑够一家人一天的用水。
曾经辉煌现在落寂破败了 养育了家乡几代人的水井台 手机拍摄
那时候我们乡村的水井台,坐落在我们演武古镇十字街西边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路南边,基本上在当时是我们乡村的中心地带,路北就是我们古镇有名的一座大四合院,东楼院。
稍南边是南楼院,紧靠东楼院一路之隔的是我们村庄王姓家族的一处小巧别致的楼院。
那个井台当时是我们村庄唯一的一个供人畜吃水的水井(备注1)。
网络图片 旧时我们当地农村打井画面
当然了,当时我们乡村的其他水井也不少,但别的水井的水不是苦涩,就是咸水,根本就不能饮用。当时,我们那个水井的水,在周围四邻八村还是最好的,记得那时候县城里来的人还夸赞它。那个水非常绵甜,泡茶也是非常可口,尤其是熬下的小米稀饭,更是香,甜,绵柔,黄澄澄的,非常可口。就是当时县城自来水熬下的稀饭,也没有我们那个水井上的水熬出来好喝,难怪那时候,县城来的人也经常夸赞那个水井的水好喝。 那个时候,全村庄的人都是在那个井台挑水。那个井台分两个井台,东边的一个井台,有两个井口,面积也就是个五六平方吧,但是,却是用一块红沙石头打造的,整块五六平方米的红沙石头,厚有四寸左右,中间凿开了两个对称的井口,分别用铁圈水泥制作,两个对称的井口好似一个女性的乳房一样。
西边的一个井台有三个井口,也是一整块的大红沙石头打造,差不多有八九平方米之多吧!三个井口分三角形对等打造,以方便人们挑水。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又在两个井台的南边修建了一个专门为水车车水的高高台子,上面安装了一个手绞水车。人们上去一摇,清凌凌的甘甜井水就顺着那个深深的铁水管,被车了上来,再顺着水槽,流到了高台下面的水车里。也算是一个半机械化的车水装置了。
说到了家乡那难忘的井台,不由得想起了我们小时候的一件糗事。小时候我们经常听评书,所以非常羡慕那些有武艺高强的人,因此,经常练武术,练气功。
听说我们古镇以前有一位武功非常厉害的人,会铁砂掌,能够隔空打人,就是不挨你的身体,就能够将人打倒。
那时候,我们孩子们也想学习这个盖世神功。但这个人间绝技除了每天要练习双手击打铁砂以外,每天还要在公鸡第一次打鸣以前,在水井口上双手轮番向水井里水面上击打一百遍,直到能够将水井里的水,击打的带出水井口来,那个绝世神功就练习成功了。
为了练成绝世神功,我们那时候也曾经早早地起来过,就在我们那个水井台上练习了一段时间,最后,当然是无功而返了。你说那时候的孩子们是多么的单纯和愚昧呀!
家乡的井台,还是那时候乡村的新闻集散地。那时候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们乡村还没有通上电,通讯设备也是基本上没有,因此,一些新闻,以及乡村新鲜事只能是口口相传,而家乡的井台又是全村大多数人每天第一个交流聚会的场所。
农村有句俗话;家有三件事,先捡紧得来。那时候,每一家每天首要也是必须的工作就是要将水缸挑满。也就是那时候我们那里的人经常说的;“做什不做什,先把水担下。”
东西南北中,全村不论住在哪里的人,基本上每天早上的例行工作就是首先将一家子每天的用水准备好。因此,小小的井台,就成了我们乡村那时候的新闻,新鲜事物的发布台了。
又因为每天到井台上担水的各色人等,有男,有女(但大多数是男人),有老,也有少。有见多识广的乡村干部,也有大字不识的老农民,还有大多数是走起路来通通通的青皮后生,但也有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各自所处的地位,关心的事情也不一样,因此,井台上谈论的事情也不一样。
“你们知道吗?咱们中国也爆炸了原子弹啦!”这是一些见多识广订有报纸的人发布的。
“唉!我们门前的xxx夜里黑间(夜里黑间,当地土话,指昨天晚上)走了(走了,当地土话,指人去世了),唉!真恓惶!留下老婆孩子咋活呀!”这是邻里之间传达的一些乡村轶事。
“嘿!夜里黑间,新婚不久的xxx两口子又干起仗来了,不仅争吵厉害,而且还动了手,不是我当时劝解拉开,还不知道要打成什么样子哩!”这是年轻人针对一些由父母包办代替婚姻而不满意的一些话题。
“嗨!听说今天晚上咱们村演‘董存瑞’电影,早点霸地方去!”这是一些黄毛小子们的关注点。
虽然各色人等话题杂七八五,鸡毛蒜皮,不值一提,但大多数是人们当时所关注的一些乡村杂事。人们利用这个每天担水相遇的几分钟,充分倾诉一些自己的喜乐爱好,以及自己所关注,所知道的一些乡村新鲜事。
而家乡井台,又是一个人们发布通知,也或者是人们久别重逢的地方。“哎!今天我家修猪圈,上午过来打帮一下。”
“好滴!没问题!”这是乡邻之间通知帮忙的。
“哈!今天我过生日,稍午(稍午,当地土话,指中午)过来,喝上几盅。”这是朋友之间邀请赴宴的。
“喂!昨天下午收工的时候,队长吩咐我,要我告诉你,今天吃了早饭,你和我到xx地里去撒粪。”
“知道了!”这是生产队的劳动通知。
“侯八(侯八,一个人的名字,那时候农村还没有搞计划生育,因此,一家生五六个,七八个,最多也有生十一二个的),今天是xx村会(会,农村庙会)的日子,咱们上午下了工,去赶会去吧!”
“行!下了工,你等我,咱们一块去。”
“哎呀!你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我昨天下午才回来。”这是老朋友许久未见面的寒暄。
而家乡的井台,又是一个令人心酸,无奈的地方。记得那时候每天早上起来担水,也会遇到一些个六七十岁的孤寡老人在井台打水。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腰,步履蹒跚,一手柱一根木头拐棍,一手丢(丢,当地土话指,提)一个饭栝(备注2),颠颠巍巍,踉踉跄跄在井台打水,人们见了大多是唏嘘感叹一番。跟前的人赶忙放下自己的水桶,急忙帮助老太太将饭栝装满水,遇到好心的人,还会再送一程。
那时候,每天早上的担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过暴风骤雨的时间,基本上天天如此,成为了我们乡村那时候每天早上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那时候每天的担水,有喜乐,也有心酸,无奈。
那时候每天的担水,有喜乐,也有心酸,无奈
春夏秋天还可以,特别是到了夏天五黄六月天气非常炎热的时候,有时候早上没有担下水,赶得到了中午担水的时候,当那个清凌凌,凉飕飕的井水刚刚拔(拔,当地土话,也是打,提起来的意思)起来的时候,水桶里的水面上,是否还有一股股的冷气,冉冉上升,你看吧,头顶上是骄阳似火的太阳,面前是凉飕飕,清凌凌的井水,忍不住弯下腰来,将头伸进水桶里,大口喝起来,随着凉飕飕,又甘,又甜的井水顺口而下,那个喜悦,那个暇意,那真可比五黄六月吃上冰激凌还要瑕意,凉爽透顶。
但到了冬天,特别是十冬腊月,滴水成冰的时候,那时候担水的人们就遭罪了,那时候的冬天,要比现在冷得多,那可真正是滴水成冰。每天早上,通往井台的几条道路,大多是担水的人来人往,人们担着水桶,免不了来回晃荡,一晃荡,水桶里面的水,就会洒出来。
于是,在那个滴水成冰的时候,洒出来的水又覆盖在前面洒出来已经结成冰的路面上,时间一长,路面上就结成了厚厚的冰坨子啦了,你说,担一担差不多百十来斤的水,走在那个光溜溜的冰路上,而且那个冰面,还不是平的,而是锥形的,因此,走起来不免小心翼翼,但就那样小心,仍然是稍有不慎,就会人仰桶翻,摔一个大巴叉。因此,那时候的冬天的吃水困难,无奈,是可想而知的了。
而那时候因为技术不精将水桶掉到井里的事情,也是经常见到的,那时候人们拔水,有的人用绳子,但好些人嫌绳子麻烦而用扁担直接拔水。那时候的担水扁担,大多数扁担钩子上有一个保险钩,拔水的时候将水桶用保险钩扣住,水桶就掉不进井里了。一般人都是那样操作的。
但有些人亮俏煞(俏煞方言指亮好看的技术)或者是嫌麻烦,拔水的时候,不用保险钩,直接将水桶钩在扁担钩子上在井里拔水,因此,有时候因为操作不好,往往就将水桶掉到井里了。
那样,就得想办法将水桶捞上来。捞水桶的时候一般都是用一根长绳子,在绳子的另一头拴上几个卖肉的铁钩子,将铁钩子摔到井里来回打捞。但有时候水桶如果倒扣在了水井的边上或者是别的原因,那就用绳子也一时三刻打捞不上来。那就还得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将铁钩子绑在竹竿的另一头,才能够将水桶打捞上来。
家乡的水井,平常而又神奇。那时候,全村庄几千口人,每天人畜吃水,是多么大的一个量呀!特别是到了一些节日,或者赶会,以及用水量大的时候,每每到了晚上,水井里的水基本上就没有了,也就是当时我们那里针对水井这个状况说的,刮底了。
但神奇的是,经过一晚上的修生养息,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那个清凌凌,又甘,又甜的水,就又满满的了。如果起早去担水的话,往往不用绳子,弯下腰用水桶就可以提起来。
家乡的井台,虽然简陋,毫不起眼,但也是家乡人们喜乐,欢笑,有一些心酸,无奈的地方。那时候的人们在每天担水的过程中,互相传递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悲欢情仇,家庭琐事,乡村新闻。
家乡的水井,也是家乡人们的母亲井,它用那清凌凌,甘甜乳液般的琼浆,养育了我们古镇村庄人们一代又一代地成长。
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有了深井,有了水塔,现在又吃上了自来水公司的自来水。原来那个家乡水井也已经废弃不用了,但她好像是一个人的人生已经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了。
她在我心中的那些杂七杂八,点点滴滴,甚至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回忆,仍然清晰的留在我的脑海里,时不时的像电影一样,一幕幕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怀念你!家乡那养育了几代人的水井!
难忘你!家乡那神奇的水井台!
(备注1)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人口的增加,又在后街田文友,王兆根家前面的空地上打了一眼井,在南演武的西口路西,也就是马文瑞家的东边也打了一眼井,在当时大队副业院里也打了一眼井,以及后来在古镇的北边,也就是现在古镇主要街道北头往汾阳平遥公路的转角处也打了一眼深井,并且还修建了水塔。但现在也大部分消失了。
(备注2)饭栝,当地土话,也叫送饭栝,那时候我们当地家家户户都有的一个装食品,饭食,水等的一种容器,陶瓷制作,易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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