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魔炼济公》第十一回 摇身变顽石二贼受愚 纵火焚教堂八魔衔恨

郭德纲单口八魔炼济公 《八魔炼济公》第十一回 摇身变顽石二贼受愚 纵火焚教堂八魔衔恨

八魔炼济公

江邨 编撰 灵风 校录

第十一回

摇身变顽石二贼受愚 纵火焚教堂八魔衔恨

追魂侍者邓莲芳只得一人进去,双膝跪倒,说道:“掌教魔师爷在上,弟子邓莲芳磕头。”卧云居士翻眼问道:“你同韩琪到东海瀛州去采灵芝草,可曾采来没有?”邓莲芳道:“祖师爷有所不知,弟子同师弟韩琪奉命下山,半路上遇见一个故友,叫赤发灵官邵华风,乃是三清教中人,在慈云观出家。可是尘世上出了一个济颠和尚,兴三宝,灭三清,煽惑了常州府,调官兵把慈云观抄了。济颠僧追的邵华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见了弟子,苦苦哀求,助他一臂之力,给他报仇。我同韩琪二人一口应允了他,同往藏珍坞。刚才走到,焉想到济颠和尚随后赶来,韩琪用子母阴魂绦要捆济颠,没捆成,反被济颠将韩琪丢在八卦炉中烧死。现在我同邵华风回来,求魔师爷下山,捉拿济颠和尚,给韩师弟报仇。”

卧云居士一听这话,勃然怒道:“你给我万花山丢脸,受济颠和尚的侮辱,令人可恨!金棍侍者何在?”一声答应,进来八个掌刑术土。灵霄道:“把邓莲芳替我拉下去,重打四十金棍,罚在后山采药百日。”金棍术士沈瑞按倒了邓莲芳,打了四十棍,押着他到后山去了。

赤发灵官邵华风站在外边,吓得心胆俱裂,正在思量脱身之计,灵霄吩咐将邵华风带上来。术士把邵华风带到堂上,邵华风磕下头去道:“掌教祖师爷在上,弟子邵华风给你老人家叩头。”卧云居士道:“你这孽障,在慈云观行凶作恶,无所不为。你打算我不知道,还敢蛊惑他人,帮你造反。我师侄韩琪为你丧生,你们把他吊在山后五十九天,再把他烧死。”邵华风吓得动也不敢动,任术士用绳捆绑,吊在后山树上。邓莲芳瞧见,也不敢搭救。

过了两天,沈端到后山巡查。他本是卧云居士的徒弟,平日与邓莲芳最是睦逆。他见了邓莲芳道:“邓大哥,你的棍伤痊愈吗?”邓莲芳一边采药,一边答道:“好些了。”沈瑞道:“这是你爱管闲事,代人受过。”邓莲芳道:“这话不对,谁人没有三个好的,两个歹的。你我平日如同亲兄弟一般,譬如我被人欺侮了,你管不管?”沈瑞道:“那我怎肯袖手旁观?”邓莲芳道:“我还跟你商量一件事。”沈瑞道:“甚么事?你说罢。”邓莲芳道:“我终得找济颠报了仇,才出我这口气。”沈瑞道:“可以使得,我就同你偷下山去,找那济颠和尚便了。”

邓莲芳道:“就这样去不行,韩琪有子母阴魂绦,尚且被他烧死,赤手空拳,找他无益。你得去盗了魔师爷的法宝才行。”沈瑞道:“魔师爷的法宝,他们都随身携带,叫我怎能去偷得?”邓莲芳道:“总要你设法帮我办这件事,只要把济颠和尚除了,决不忘你贤弟的好处。”沈瑞用手搔着鬓边发,想了半晌,噢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六合童子悚海祖师爷,他有一颗六合珠,供在花厅案上。此珠用时,不必念咒,打出去有霹雳之声,不论什么妖精,立现原形。少停我去偷来,你我下山要拿济颠和尚,不费吹灰之力了。”邓莲芳喜得跳跃道:“请贤弟快去偷来。”

不多一回,沈瑞已把六合珠偷到了,驾起趁脚风下山,离常州府约有五十余里,只见济公坐在路旁一棵树下,闭着眼磕睡。邓莲芳一见,分外眼红,喝道:“好颠僧,快些醒来。”济公张眼一看,问道:“你来找我做甚?”邓莲芳道:“我拿住你,照你烧韩琪一样,把你肉身火化,给我师弟报仇。”济公将身站起道:“你这话当真吗?咱们到前面蟠桃岭去,那里地方清静。”邓莲芳道:“谅你也逃不了。”

当下三人来到蟠桃岭下,正要动手,只见树后闪出一个胖大和尚,口中喊嚷道:“颠僧,你来得正好,洒家正要找你。”邓莲芳举目一看,见那和尚身高一丈,膀阔三停,头上披变垂肩,打着一道金箍,面如铜绿,两道金眉毛,一双金睛暴出在眶外,耳边两撮赤毛,领下络腮红胡,身穿一件绿袍,手拿萤刷,背上插两口戒刀,长得犹如鬼怪一般。

邓莲芳愕然问道:“和尚来此做甚?”怪和尚道:“我要捉济颠报仇。”邓莲芳道:“不用你拿,我二人替你拿就是了。”怪和尚道:“你二人末必拿得了他罢。”邓莲芳不服道:“和尚,你不认得我,大概你也不知道我的来历。”怪和尚呵呵笑道:“洒家能知过去未来,怎么不如道你的来历?你是万花山八魔的门人,你叫邓莲芳,你不认识洒家,你回去见了你师父,就说蟠桃岭上有个绿袍和尚,他就会告诉于你,你两个既要拿济颠,有此甚么能为?”邓莲芳道:“我这里有法宝。”绿袍和尚道:“你有法宝,我让你先拿,你拿不了,再待洒家拿他。”邓莲芳听那和尚口气不小,却有些不信。

当下沈瑞道:“济颠,你认识我吗?”济公道:“你是魔崽子呀。”沈瑞怒道:“出言不逊,看我法宝。”将六合珠掏出来,照定济公打去。只见二道白光,接着天崩地裂一声响,济公一声惨叫,翻身倒地,人事不知。沈瑞哈哈笑道:“我打算济颠怎么了不得,原来是个平淡无能之辈,你我把他抗回山去,将他用火烧死,给韩贤弟报仇。”邓莲芳道:“绿袍和尚,你也回去罢,总算报了仇了。”绿袍和尚道:“也罢,便宜了他,你们把他抗了走。”

邓莲芳抗起济公,与沈瑞驾趁脚风,赶回万花山。恰好卧云居士灵霄、天河钓叟杨明远、桂林樵夫王九峰、六合童子悚海四人,在圣教堂上叙谈。悚海见了二人,问道:“你两个哪里去的?”邓莲芳道:“不瞒众位祖师爷说,我二人下山,把济颠和尚拿来了。”悚海道:“你两个孽障,教济颠和尚这样耍笑,真给万花山丢脸。”邓莲芳道:“怎说丢脸?”悚海道:“你去瞧,抗的是济颠和尚不是?”邓莲芳、沈瑞仔细一看,抗的是一块大石头,怪不得十分沉重,登时气得呆呆发怔。悚海道:“把我的六合珠拿来罢,不准胡闹。”沈瑞没法,只得将珠交回。

忽见外面有人进来道:“回禀魔师爷,山下来了一个穷和尚,破口大骂,说叫魔师爷,趁早把邵华风献出,万事皆休。要是不答应,杀进圣教堂。”众魔一听,不由的怒发如雷。原来当时邓莲芳抗了石头走后,济公施展佛法隐在树后。绿袍和尚自言自语道:“我只道济颠法力无边,谁知是个没用东西。”转身要走。济公在树后转出,呵呵笑道:“孽畜不要走。”绿袍和尚把嘴一张,向济公就是一口绿气。济公口念六字真言,用手一指,绿气四散化去。绿袍和尚怒道:“颠僧敢破我法气,待洒家用法宝取你。”伸手在兜囊内掏出一颗珠子,形如鸭蛋,名叫如意珠,利害无比,照定济公打来。济公一伸手,把那颗如意珠接在手里,摘下僧帽道:“孽障呀,你也不知道我和尚根基,我教你瞧瞧。”用手一摸脑袋,显出佛光、灵光三光。绿袍和尚一看,惊得亡魂丧胆,一阵怪风,竟自逃走去了。

济公并不追赶,回转常州府衙门。早有人进去通报,顾知府亲自出迎,到书房中落坐。茶罢之后,顾知府道:“请问圣僧,不知邵华风逃往何处躲藏?因上宪札催严缉,务必捕获到案,所以十分忧念。”济公道:“大人不用担心,他在万花山圣教堂。”济公道:“我和尚要不去,未免虎头蛇尾;要是去,少不得惹出一场大难。”话还没说完,只见当差带着小悟禅进来。顾知府道:“小师傅来了。”悟禅先给济公行礼,见过知府。

济公道:“你来做甚?”悟禅道:“惦念师傅,特来探望,不知慈云观的事完了没有?”顾知府道:“现在邵华风还没拿到,圣僧说他在万花山圣教堂,不便去拿,正在为难呢。”悟禅道:“这有何难,不用师父去,我到万花山去拿他。”济公道:“你别……”一个去字还未说出,悟禅一晃脑袋早走了。济公连连顿足道:“他这一去,我的魔难难逃。”

再说小悟禅到得万花山下,破口大骂。巡山侍者过来问道:“穷和尚,你在这里骂谁?”悟禅道:“你赶快去通知八魔,早把邵华风送出,万事皆休,不然杀上山去,杀尽你们一班魔崽子。”巡山侍者连忙飞奔上山回禀。四位魔师爷一听,气得怪叫如雷道:“好济颠,这样大胆,竟敢到此无礼,欺我们太甚了。”说话之间,仙云居士朱长礼、白云居士聘啸、搬倒乾坤党燕、踏翻宇宙洪韬也来了,问什么事?巡山侍者又述说一遍。八魔立刻各拉丧门剑,各背混元魔火幡,跳出圣教堂,到山下一看,并没有什么穷和尚。

哪晓小悟禅早摇身一变,变做一个鸟儿,飞上了山,在暗中一看,八魔个个长得相貌凶恶,令人骇怕。见他们一齐下山去了,四下里一找,见邵华风吊在山后树上,说道:“好个妖道,我和尚老爷几乎死在你混元钵内,我只料今生不能报仇,谁知你也有今日。”过去一口把邵华风鼻子咬下,然后解开绳索,捉了邵华风的两条腿,只管抡来抡去。邵华风被他抡得血流如注,昏迷过去。正耍得高兴之际,八魔已回上山来,见悟禅耍着邵华风,更加怒不可遏,喝道:“好个大胆的孽障,敢在圣教堂放肆。悟禅一愣,忙将邵华风掷在地上,说道:”今天和尚老爷跟你们一群魔崽子分个高下。

话犹未毕,悚海掏出六合珠,一抖手照定悟禅打来,一道白光,只听震天一声响亮,悟禅视了原形,十二条腿,两只翅膀,一条大飞龙,不能动弹。六合童子道:“众位道兄,该当怎生发落这妖物?”掌教魔师灵霄道:“这孽障委实可恶,又是济颠的徒弟,那济颠将我们师侄韩琪用八卦炉火烧死,我们就照样把他烧死了罢。”于是各拉混元魔火幡,正要幌幡发出那魔火来,只听一声无量佛道:“众位魔师且慢,山人来了。”八魔一看,乃是广法真人沈妙亮,忙问道:“沈道友到此何干?”沈妙亮道:“我给众位送信,我师傅紫霞真人同灵空长老前来査山。”八魔听说,无不害怕,将混元魔火幡卷起,又把圣教堂扁额翻了过来,后面是野人窝三字,流水般下山迎接。

原来沈妙亮此番到万花山来,系受了济公长老之托,前来搭救悟禅。因悟禅在常州府衙门一走,济公随后追出衙门,不见悟禅踪迹,知道悟禅此去,定要遭魔火劫难。正在着急,忽见沈妙亮施施然走来,忙说道:“沈道爷,你来得正好,活该悟禅有救。”沈妙亮道:“圣僧,请问什么一回事?”济公道:“只因常州府慈云观,有一个赤发灵官邵华风,他为非作恶,招集贼党,兴妖蛊人,拒捕官兵,派人各处拿他。邵华风现在万花山,方才我徒弟悟禅不听我话,他独上万花山去。我和尚救不了,非你救他不可,求沈道爷辛苦一趟。”沈妙亮道:“我也惹不起八魔,焉能救得你的令徒。”济公道:“你快去,我和尚改日再谢。”

沈妙亮这才驾起趁脚风,竟奔万花山。他来的慢,到圣教堂正赶上要烧悟禅,用诈哄骗八魔走了,赶紧过去,拍了悟禅天灵盖一掌。悟禅苏醒,站了起来。沈妙亮道:“你师傅托我来救你,快逃命罢。”悟禅道:“我谢谢你老人家。”沈妙亮不敢停留,驾风走了。悟禅抗起邵华风,心中一想:我把圣教堂烧了再走。将火一点,刹那间烈焰腾空,里外都烧着了。他这才一晃脑袋,来到常州府衙门。有差人看见,把邵华风接了过去。

悟禅来到里面,叩见济公道:“师父,我把邵华风拿来了。”济公道:“你怎生回来的?”悟禅道:“好险好险,要不是沈道爷将我搭救,早被八魔烧死了。”济公咳了一声道:“好孩子,你这个祸惹大了,我不教你去,你偏要去,这一来八魔就跟我结仇。”悟禅道:“我虽被他拿住,侥幸没死,我已把圣教堂放火烧了。”济公一听,吓得目瞪口呆。

《八魔炼济公》第十回 法斗金风僧当场现形 火烧神术士顷刻亡身

郭德纲单口八魔炼济公 《八魔炼济公》第十一回 摇身变顽石二贼受愚 纵火焚教堂八魔衔恨

八魔炼济公

江邨 编撰 灵风 校录

第十回

法斗金风僧当场现形 火烧神术士顷刻亡身

邵华风、常乐天两个妖道,在宝光寺被济颠和尚惊走,从山中绕道逃到前山。邵华风道:“咱们快到藏珍坞去,待山人去请万花山圣教堂八魔祖师爷,与那济颠一死相拼。”常乐天称好不迭,才顺着山坡走下陆阳山,只见升面来了两团旋风,地上的沙石带起来两三丈高。常乐天愣着道:“祖师爷,你看这两个旋风,地上的沙石带起来两三丈高,是神是鬼?是妖是怪?”邵华风一瞧,说道:“也不是鬼,又不是怪,是我的朋友来了。”常乐天道:“是谁呀?”邵华风道:“你来看。”口中念动真言,吹了一口气,只见旋风中闪出两个人来。邵华风一看,一个是追魂侍者邓莲芳,一个是神术士韩琪。彼此行过了礼。

邓莲芳道:“大哥,别来一向可好?”邵华风道:“三弟,别提了。”遂将如何江阴县犯案,如何济颠与自己作对,如何慈云观被抄,如何去找法洪大反常州府,如何被济颠和尚在宝光寺追得走头无路等话,细说一遍。又道:“三弟,你今上哪去?”邓莲芳道:“我奉师傅之命,往东海瀛洲去取灵芝草。”邵华风道:“你且慢去,只怕等你回来,我早没了命了。”邓莲芳道:“既是这样,我迟日再去。你我且回藏珍坞,计议拿住济颠和尚,给你报仇泄恨如何?”邵华风道:“若得如此甚好。”

四人各驾趁脚风,到了藏珍坞。来到庙中,众真人早已先到,见他四人到来,无不欢喜。叙礼坐定,邵华风道:“众位真人,他就是我第三个拜弟邓莲芳,乃是万花山圣教堂天魔天河钓叟杨明远的徒弟。这位韩琪,乃是八魔桂林樵夫王九峰的徒弟。要拿济颠僧,易如反掌。”韩琪道:“我有师傅的一根子母阴魂绦,就是大罗神仙、佛国罗汉,都能捆上。”说时,有人进来回话道:“外面来了一个和尚,堵着山门大骂,指名叫邵祖师爷出去。”邵华风吃惊道:“大概又是济颠来了。”回话的道:“不是济颠,是一个黑脸和尚。”邵华风道:“待我去看来。”旁边巡山道长李文通道:“何必祖师爷去,有事弟子服其劳。”邵华风道:“须要小心留神。”

李文通大摇大摆,走到山门外一看,对面站立一僧一道,认得是金风和尚与马道玄,遂问道:“你们来此何干?”悟缘道:“我奉师父之命,前来拿你们这伙妖人。”李文通道:“你师父是谁?”悟缘道:“就是济颠长老。”李文通道:“你是自家人,怎么也来胡闹?你既跟了颠和尚,难怪你也有些颠气。我劝你趁早回去,休要多管关事。山人慈悲为念,不忍伤你性命。你若执迷不悟,被我拿住,悔之无及。”悟缘道:“少说大话,我且看看你的能为。”

李文通气往上冲,伸手拉出宝剑,将身在巽地上一站,用剑就地一画,立刻狂风大作,走石飞沙,奔金风和尚打来。悟缘不慌不忙,掏出避风珠,空中一掷,登时风定尘息,将珠收回。又取出一珠,名曰雷火珠,照准李文通打去。只听豁啦啦一声响,一道红光,把李文通烧成枯焦木头一般。手下人忙来禀报邵华风,只气得邵华风连声怪叫。妙道真人吴法兴道:“师傅不必动怒,我去拿这妖僧,与李道爷报仇。”邵华风一看是二徒弟,点头道:“你去也好,必须谨慎见机。”

吴法兴说声领命,仗剑走出山门,骂道:“好和尚,你可知道你家祖师爷的利害?”掏出擒妖索,祭在空中,直奔悟缘顶头落下。悟缘喷出一股黑气,这是他九千多年的内丹,擒妖索坠落地止,一抖手将雷火珠打出。这吴法兴一辈子没做好事,今天应遭恶报,只听豁啦啦一声响,立时烧死。

又有人报进庙去,邵华风听说徒弟烧死,不禁怒破胸膛,恶狠狠的说道:“好好好,山人跟他拼命去。”韩琪道:“邵大哥,待我用宝贝擒他。”大众跟随着二人出庙,邵华风厉声喝道:“金风和尚,你胆敢伤我的徒弟。”马道玄不待悟缘启口,走出言道:“徒儿,你须听为师劝诫,不可任意妄为。既出了家,理当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修心养性,行道济人。为师劝你良言,幸毋执迷不悟。你要不听,孽由自作,不可活矣。”

邵华风不但不知悔悟,把眼一翻道:“马道玄,休得在此饶舌,我要不念师徒之情,今天连你拿下,结果性命。你识时务,趁此快走。”悟缘听说大怒道:“邵华风,你目无师长,无礼已极,洒家跟你分个强存弱死。”邵华风正待动手,韩琪早把子母阴魂绦一抖,照定悟缘抛来。悟缘只觉得眼前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就知不好,要想念护身咒,也来不及了。忽听山崩地裂一听响,悟缘就现了原形。韩琪洋洋得意道:“你们都瞧见了吗?慢说他是个獭头鼋精,就是神仙罗汉,也逃不了我这根阴魂绦。”众妖道看了,无不鼓掌大笑,称赞不绝。韩琪道:“邵大哥,我既将他拿住,任凭你去发落。”邵华风道:“他烧死我的徒弟,我也把他烧死。”

只听那边山坡有人喊道:“韩琪休得害人。”韩琪一看,认得是师父的女壻石成瑞,外号人称飞天鬼,连忙行礼道:“石大哥从何而来?”石成瑞道:“我游山玩景到此,这金风和尚是我好友,请你把他放了。”韩琪一想,我若不放,便得罪了他,又碍着师傅的面子,因道:“既是石大哥的朋友,我就在你当面放他,只是便宜了他了。”便把子母阴魂绦收起,就见平地一阵风,悟缘顿失所在,连马道玄也不见了。

石成瑞道:“韩琪,你何苦值得任此作恶造孽,听我良言,不如趁此回山。”韩琪道:“我受朋友之托,理当忠人之事,要拿住那济颠哪。”石成瑞道:“我劝你是好意,为甚忘言逆耳,要知济公禅师乃是一位得道高僧,你要跟济颠作对,不但你自找杀身之祸,恐魔师爷也不稳便。”韩琪把脸一翻道:“你再在此揺唇鼓舌,莫怪我不留情面,讨了没趣。”石成瑞听了,勃然大怒道:“韩琪,你劝化不听,看我的剑。”拔剑在手,迎面砍来。韩琪并不回手,即把阴魂绦祭在空中。石成瑞心想:被他阴魂绦捆住,性命不保。忙从怀中取出飞行帕,人立在帕上,腾空而起,自回隐魔山去了。韩琪叹道:“他真有能为。”邵华风道:“金风和尚一走,定给济公送信,又要到来寻仇,如之奈何?”韩琪道:“邵大哥放心,济颠不来,是他造化。他若到此,分明飞蛾扑火,自来送命。”

说着话,只听一声无量寿佛,来了一个老道。但见他头戴青缎九梁道巾,身穿蓝缎道袍,腰系杏黄丝绦,白袜云鞋,面如淡金,细眉圆眼,三绺黑须飘洒胸前,手拿蝇拂,勒佩宝剑,飘飘然有神仙的气概。邵华风举目一瞧,正是此间藏珍坞的观主浪游仙长李妙清,忙行礼道:“李道兄,久违了,我等在你庙里揽扰多日了。”李妙清道:“你说哪里话来,众位不在庙里坐,都站在庙外做甚?”邵华风叹了一口气,把一番前情,先告诉你李妙清,然后说道:“方才济颠打发金风和尚与马道玄前来跟我作对,都知道金风和尚是罗汉,被韩贤弟用阴魂涤捆上,现出原形,是一只癞头鼋,本打算烧死他,魔师爷的姑爷石成瑞讲情,把他放了。”李妙清道:“我虽没会过他,常听人说,济颠和尚不好惹。”韩琪道:“我哪时拿住他,使你瞧瞧。”

群贼正待回庙,只听正南上一阵脚步声喊道:“好一群杂种老道,我和尚来了,要瞧你们有甚刀山油锅。”邵华风一眼看见,忙道:“韩贤弟,来的那个穷和尚正是济颠。”韩琪笑道:“待我拿他。”李妙清道:“谅那颠僧多大能为,山人略施小术,管教生擒活捉。”邵华风道:“全仗李道兄法力。”

李妙清迎上前去,将手中七星剑一指道:“你就是济颠僧么?”济公道:“不错,你是杂种老道,姓甚名谁?”李妙清道:“山人姓李叫妙清,道号浪游仙长,乃是藏珍坞的观主,善能呼风唤雨,移山倒海,撒豆成兵,索草为马,五行变化,万法精通,且有摘星换斗之能,拘鬼遣神之术,你要是惧怕山人利害,跪倒叩头,叫我三声祖师爷,饶你一死!”济公大笑道:“休要口出大言,快叫我三声佛爷祖宗尖,我和尚就饶你。”

李妙清大怒,兜囊中摸出打仙砖,抛在空中,照准济公打来。济公一指,那方打仙砖坠落地上,跌得粉碎,笑道:“这种不济事的法宝,还是不要拿出来丢脸,我和尚爷不怕,有比较利害的,只管施放出来。”李妙清怒道:“颠僧竟敢破我的法术。”又从兜囊中掏出捆仙锁,祭在空中,立刻随尘而长,飞奔济公头顶上锁来。济公又用手一指,捆仙锁跌落尘埃。

韩琪在旁看了笑道:“看他虽是凡夫俗体,到有些儿来历。李道长闪过一旁,看我拿这颠僧。”一伸手掏出那根子母阴魂绦,赶奔上前喝道:“济颠,这是你自来找死,休要怨我。”将绦抛在空中,口中念念有词,金光缭绕,向济公顶上飞来。只听济公大声直嚷道:“了不得,了不得,快来救人哪!”转眼之间,已把济公捆倒在地。韩琪道:“众位,我打算济颠能为高强,谁知这们不行,今已拿住,凭你们怎么办。”邵华风道:“把他杀了就得啦。”李妙清道:“杀了他岂不便宜,还是将他剐了。”邓莲芳道:“将他开膛摘心,做下酒菜吃。”常乐天道:“不如把他剥皮揎草的好。”大众议论不定。

神术士韩琪道:“你们到底谁作主意?依我把他抬到里面,投入八卦炉中,用火烧了罢。”众人同声赞好,帮同韩琪抬起济公,放在八卦炉内,架起松柴,取火点着,顷刻间烈焰腾空,烧得腥臭异常,掩鼻难闻。邵华风道:“如今济颠一死,你我天空海阔,还有哪个敢来惹我们?请众位助我一臂,杀上常州府去。”话犹未毕,就听外面哈哈笑道:“孽障,要想烧死我和尚,哪里能够。”大众一看,见济公手拿子母阴魂绦,一溜歪斜,走向观中来,吓得群贼魂飞魄散,拨头就出后门逃走。追魂侍者邓莲芳道:“方才分明烧的是济颠,怎说把韩琪烧死?众位且随我到万花山圣教堂,给八魔祖师爷送信,好与韩贤弟报仇。”群贼恐被济颠追着,犹如漏网的鱼,四散奔逃。

只剩邵华风一人,心想无处投奔,只得随了邓莲芳,驾起趁脚风,来到万花山。止住脚步,定睛一看这座圣教堂,金碧辉煌,真似一座天府。上前轻轻叩动门上兽环,就见一个头梳双髻的童子开门出来。邓莲芳道:“魔师爷都在圣教堂么?”童子道:“都下山去了,只有卧云居士灵霄祖师爷一个人在堂上。”邓莲芳道:“大哥同我进去。” 二人往里走。

邵华风见院中瑶华琼草,芬芳袭人,别有一番雅致。正中九开间一个大厅,上面有一块匾,写着圣教堂三个大字,两旁有副对联,上联是遵先天之造化,下联是渡后世之愚顽。大厅里面一排四张八仙桌,有八把椅子。由东数第二张八仙桌,上首椅子上坐定一人,头戴鹅黄缎四棱逍遥巾,绣团花双飘绣带,身穿一件鹅黄色绣团花的逍遥氅,足下穿一双无忧履,身背后背一具混元魔火旛,勒下佩着一口丧门剑。再往脸上一看,面如淡金,粗眉环眼,押耳黑毛,满脸黑须,长得凶恶之极。邵华风看了,逡巡不敢进去,战兢兢的在门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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